看初冬正给春燕扎小辫,陈秀镯努努嘴说:“你看她,这么大了一点正形都没有,想一出是一出,连考两年没考上,还想要参加明年的高考,你劝劝她,别追着白隽清后头跑了,找个身体健康的男人嫁了不行么!”

初迎知道两人兜兜转转还是结婚了,白隽清大学毕业后留校工作,在运动中受到伤害双腿残疾,初冬一生执念就是给他治腿,到最后腿也没治好,两人就那样不咸不淡地过了一辈子。

初迎说:“白隽清本来是前途光明的大好青年,现在走不了路谁看了不心疼,初冬有责任。”

陈秀镯叹了口气说:“那时候初冬才十几岁,她糊里糊涂的知道什么,再说又不是她一个人干的,她年纪小又不是头头,就跟着一块瞎胡闹,要真论责任怎么也不该追究到她头上。”

初迎说:“初冬就比我小一岁,我怎么没去当红小兵呢,她怎么就去了。再说她自己乐意追着白隽清,是白隽清不乐意,我怎么劝得住。”

陈秀镯又深深叹了口气,话题又回到三舅回乡探亲这件事上来。

——

初迎回到家就问方戬,为啥那个老师条件挺好的,他没相中她?

方戬很诧异:“相亲难道是见一个相中一个?”

初迎跟他解释:“那老师长得周正,工作不错,中专毕业,比我学历高,比我有文化,我没看出她哪儿不好。”

比较工作的话,在当时人们眼里,老师并不比公交司机高端,但初迎在学历上有绝对劣势。

方戬仍旧诧异:“跟她条件差不多的女的多的是,我都应该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