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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进展到不愿意接纳落魄三弟,撵他回港。

初迎乍一看三舅,吃了一惊,心说三舅不会真的变穷了吧。

头发乱糟糟的,还穿了打补丁的衣服裤子,脸上没什么表情,半低着头虚心接受兄长批评。

可仔细去看,就能看出他是演戏来了。

初迎见自己老妈跟姐妹都在旮旯站着,也走过去,默不作声地看热闹。

二舅气得直拍桌子:“你但凡踏实点好好工作我们也不会这么生气,我们的脸面倒好说,镇长、乡长都在迎接你呢,你把他们的脸都丢光了。”

初迎想这些人势利是势利,可真够朴实的,他们就那么轻易相信陈周钊的话么!

看陈周钊明显沉稳有度,宠辱不惊,他那眼神也犀利又充满智慧,即便穿着破衣烂衫也像个大老板,锅炉工哪能有那种气质!

可惜他们有眼无珠,都看不出来。

陈秀镯想给三弟说几句话,她说:“你们两家的房子都是三弟出钱给他的,凭啥他不能住,匀他一间,要不咱们想办法给三弟盖房子,村里再分他点地,也能过得下去。”

大舅一句话就把她怼了回来:“他自己不争气能拉扯得起来吗?盖房钱你出,还是把他弄到你家住?”

陈秀镯哪样都做不到,她就像鹌鹑一样不说话了。

初夏没来,初迎三姐妹也像鹌鹑一样靠边站着。

屋里气压很低,除了初迎,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沉重。

陈周钊淡定的很,一声不吭地听着每个人对他的指责,甚至是晚辈,他心心念念想要提携发家致富的四个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