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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录完,几个小孩就各回各家吃饭,等沈识峤走后,孔浥尘跟小赋商量:“以后能不能别总叫沈识峤了,他又不是咱们院的。”

小赋的长睫毛忽闪着:“不行,为啥?”

孔浥尘挠挠脑袋:“总去叫他不是麻烦嘛。”

“不麻烦。”小赋说。

初迎就站在门口看着,看孔浥尘在小赋心中毫无地位,她就放心了。

——

这天付翠芳下班收摊后跟姜红卫抱怨:“我真干不下去了,展销会我没参加,可去现场看了,普普通通一个展销会,初迎就能卖很多货,不知道她的思路怎么那么开阔。她生意本来就好,展销会过后更好。”

姜红卫很意外:“初迎生意咋样跟你有啥关系,你不是能挣到钱吗,一个月挣的钱顶工资多少倍,咋就干不下去。”

“还不是初迎的生意太好,顾客都去她那儿,我还哪有啥生意?她一粒扣的媳妇卖得挺好,我觉得这衣服挺新鲜,也卖一粒扣的,布料款式都差不多,我拿货价高利润低点可以,谁知道我卖不出去,不知道那些拿货的都怎么想的,都认潇洒牌,我怎么想不出潇洒牌这么好的名字呢。”付翠芳说。

之前欠下的高利贷本来就不合法,法律不承认,她本来不想还起码把利息赖掉,可架不住邻居轮番上她家纠缠,只能用她的工资跟“奖金”偿还。

可她哪有那么多工资跟奖金,他们那点工资应付平时的衣食足够,一个大件都得好几百,一台进口二十寸电视都得两千多,他们实在攒不下多少还债的钱。

她是倒了一笔进口香烟,就那一笔,她就翻身偿还了所有债务。

她也想继续倒香烟,可联系不上给她供货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