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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邻居七嘴八舌解释,初迎才知道庆祥大爷在村里被邹家养的狗给咬了,庆大爷又气又急,半死不活的,他弟弟跟侄子得到通知过去,才把他弄了来。

他旁边的年轻人是他侄子庆元宝,五十多岁的人是他弟弟庆丰。

初迎意识到她不能只看热闹,讽刺别人几句,她是话事人,还得调节纠纷。

“庆大爷打狂犬疫苗了没?”初迎问。

庆元宝说:“打了,腿上血糊啦的一片,医生建议打,我们刚从防疫站回来,要打四针得花五十七块钱呢。”

庆丰生气地说:“那是疯狗追着人疯了似的咬,能不打疫苗吗,不打人就没了,大伙给评评理,邹家不是欺负人吗,以为庆家没人了是吧,老头子给你房子给你户口让你顶工是要去你们家享福,是去你们家下地扛活?”

邹仁极力辩解:“那是疯狗咬的,爸,别坐地上啊,进屋吧,别让人看笑话。”

庆祥拒绝不肯进屋,那大妈搬来椅子,庆元宝才搀扶着庆祥坐上去。

庆元宝环顾四周明摆着想让众邻居给邹仁压力,他说:“看笑话也是看你邹家笑话,我大爷之前在邹家就受虐待吃不饱,动不动就给脸子,他总跟我们说挺好的,我们也不知道他过得啥样,今天他挨咬实在忍受不了才跟我们说,邹家人就是巴不得我大爷死。”

初迎说:“现在人多,大家都看着呢,把情况跟大家伙说说。”

看这事儿一时半会解决不了,陶芋看热闹不怕事大,说她回去拿凳子。

“给我也拿一个。”初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