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少女由最开始的警惕重新变得不为所动,费奥多尔弯了弯嘴角,不是为了逗你,只是想在不同的观赏角度好好欣赏三木老师的容颜罢了。

虽然早就在情报上见过对方的模样,但比起资料中那张毫无起伏的面孔,还是现实中真实的三木更加生动。

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像个变态私生饭的费奥多尔,起身对身边的青年招了招手:“果戈里,再带我去那栋楼的楼顶吧。”

“没问题,阿陀。”白发金眸的青年脸上画着奇异的小丑装扮,只见他打了个响指,两人的身影就再次消失在原地。

而我依旧坐在长椅上,只不过这一次,我精准的捕捉到了视线来源的方向,我猜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因为——

我坐在长椅上直直地扬起脖子,仰头看向身后的楼顶,那里趴着一个头戴白毡帽看不清意图的黑发少年人。

他一只手搭在楼顶的栏杆上,脑袋趴在上面,另一只手则顺着栏杆耷拉下来,手指指向之处很像是我所坐着的位置,但又不是。

而我之所以能如此确信这个人就是刚刚一直躲在角落里窥视我的家伙,是因为他的目光依旧如粘稠的毒液一般,让人感到不安与无法喘息。

干嘛这么看我,你是想拐卖小孩吗?人口买卖在横滨可是禁止的,再说也不看看你想要拐的人是谁。

我伸出手比划了一个手枪的手势,直直地指向趴在楼顶俯视我的白毡帽少年。

“砰——”我轻轻地说。

而上方之人显然是看懂了我的嘴型,我看见他眉眼间带上诡异的笑意,而他身后突然出现的白发青年更甚。

他十分兴奋地冲我招了招手,然后他脱下了那顶很是滑稽的高帽,在向我展示了空无一物的内里之后,他往其中扔了一枚硬币,等他再度伸手之时,银色的硬币变成了一朵鲜红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