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织田作对视了一眼,二人都默契的没再说话,独留再次趴躺在桌子上的少年小声叽歪不断。

犹豫片刻,织田作之助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他身上:“夜深了,睡吧太宰,待会我可以背你去我家休息一晚。”

太宰治没有说话,然而这就等同于默认。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还有一个人在辗转反侧,那就是——我。

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我干脆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为什么会这么心烦意乱,因为我在生他的气吗,可是两天过去,说实话我的气焰已经消了大半。

那是为什么?因为太宰最近几天都没有来找我,我感觉不习惯了吗?

不知道,总之就很烦躁,心中说不出来的憋闷,堵堵的,像是那种跟好朋友闹了别扭的有火发不出,又像是别的什么。

其实那天太宰出去之后,我在原地站了许久,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难过与被人揭开事实的慌乱,所以我会第一时间掐上了太宰的脖颈,因为那是人类最脆弱的地方。

而当他的脖子被我控制在掌中的那一刻,我其实是有些无措的,所以才一时间忘记了松手。

那种亲近之人最为薄弱的地方被牢牢掌控住的感觉很奇妙,我感受着太宰颈部脉搏的跳动频率,他的喉咙在上下挪动,摩擦着我的掌心,奇怪的触感,说不上的挠心,心里砰砰砰跳的厉害。

但他口中的话语却是残忍的,那感觉就像有人拿钻孔机在我的胸膛上硬生生凿出了几个黝黑的大洞,然后见不得光的小鬼从洞口探头,去窥视我的心扉,将我最不堪的一幕生拉硬拽出来大肆探讨一番。

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论坛上总有人说太宰是港口精神上的罪恶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