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仿佛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于是再次后退了几步,脸上带着疏离的微笑。

“横滨这座城市窝藏了如此多的罪恶,但三木却依旧只能在这片土地独善其身。”费奥多尔维持着将手伸到半空中的动作,语气平缓却又带有说不出的韵味。

“你的灵魂本是圣洁的,不该被这里的罪所滋扰。”少年伸着手,似乎是在邀请对面的少女将手掌搭于他的手上。

“好意心领了。”我瞥了一眼他伸向我的掌心,那里摆着一朵纸做的小红花,“但也许我本身就是攀附罪孽而生的呢。”

金色的向日葵向阳生长,但我不是向日葵,我只是开在永夜中的一朵玫瑰罢了,夜幕滋养了我的枝脉,使我能向下生扎出足够牢固的根系,所以我并不贪恋白日之光的沐浴,相反那对我来说太过灼眼。

然而站在我正前方的白毡帽少年似乎是早就料到我会这么说,他只是继续低低的笑了一句,声音如同耳语:

“如果你选择成为罪的话,那么我也不是不可以充当罚的角色。”或者说他本就是罚。

“别这样,我们不熟,请不要玷污我的名声。”虽然我没有经历过感情一类的事,但我也不是完全浑然无知的少女,起码我有个清醒的脑袋,我感觉他对我别有所图。

太宰治:呵呵。

“可我们的确认识很久了不是么,四年前,从你第一次进入甘乐屋的时候”费奥多尔轻声说着。

我:“但那个时候我还是个不到十二岁的萝莉,你是在变相的承认自己是个萝莉控的事实吗?”

女孩说的很委婉,但费奥多尔明白他的意思,他在说自己是炼铜癖。

好心的俄罗斯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不过下一秒他就再次笑了出来。

“哈,哈哈——三木总是这样,一句话就能把人噎得半死。”少年笑得身体微躬,白毡帽两侧的帽檐不断颤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