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亲禅院奈奈,是个无比开朗且神经大条的人。
因这个性格而惹出的最大麻烦,毫无疑问——
就是他的父亲。
“哈?你这个小鬼。”
第一次听到自家儿子把自己比作麻烦的禅院甚尔,懒洋洋从沙发里伸出手来,多年战斗中粗糙的手上覆盖硬茧,揉面似团吧团吧禅院惠的脸蛋。
“唔——”
“不过我不否认。”恶劣的大人笑起来,轻快的弧度拉扯唇边纵向的伤疤,“她遇到我,的确是这辈子的超级大麻烦。
”
禅院甚尔从不否认这一点,黑发男人单手揽住惠软乎的肚皮,这个家的女主人正在厨房里忙碌。
难得周末,禅院奈奈信誓旦旦要做出满汉全席,黑毛父子只能放纵许久不进厨房的社畜老婆/妈妈雄赳赳气昂昂奔赴锅铲,并暗地里用眼神警告对方无论菜是什么味道的都要表情自然的咽下去。
“作为发现真相的奖励,今天自己睡,臭小子。”
绝对是故意的,臭老爸。
禅院惠趴在爸爸的胸肌上像只翻不了身的乌龟,再怎么奋力挣扎也比不过天与暴君压在他肚子上的一根指头。
“甚尔!来端菜啦!”
“好——”
“去端菜为什么要端着我啊,爸爸!”
……
妈妈她,为什么会把自己轻易的交付给另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