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早就凋零却将死亡定格的枯败鲜花,外力甩动逼得震颤,却无法令其鲜活丁点。
无人理睬的默剧令掌控身体的意志用力抿平唇瓣,她歪头自指尖敲击木盒,死寂环境中响起诡异的‘啪嗒’声,身处偏僻教学楼后方的女人周围是长久无人修剪的灌木丛,再外一圈是环绕高地保护学生的围栏。
她眺目远望,居高临下扫过万家朦胧灯火,月光踱步于黑发女人色调浅淡的唇。
女人明明活生生站立着,却榨不出丝毫生命力,缄默时与头顶肆意生长的树木枝芽混为一体,死气沉沉如雕像。
“你说——”
倏忽,女人开口,她笑得很夸张,呼之欲出的恶意将原本恬淡气质撕的稀巴烂,头皮绷紧,固定脑壳的黑线拉伸到极致。
可语调却是轻柔到似羽毛荡悠悠飘落。
“如果明天来到这的惠君看见我,如果那孩子看见失踪许久的家人的话。”
“他会不会跟我走?”
沉寂已久的心脏骤然鼓动。
3
“五条老师,是什么样的人呢?”
黑衣红帽兜的虎杖悠仁迈着轻快的步子,虽然被判处死刑这种罪名,但十五岁的少年还是跟在同伴身后,用坦诚又好奇的目光盯着禅院惠翘起的发尖。
黑发少年的背挺得笔直,漆黑高专校服将他的腰部线条勾勒,清俊侧脸目不斜视走在栽种樱花的小道上,两边是连绵的黄绿草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