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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样谁来都可以的工作,他曾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对此消极抵抗,不过两年之后他的脚步却多了些迫不及待地意思,第三年的时候他吞吞吐吐同高塔的女神官询问过有关蒙德是否允许联姻的问题,只是阿莫斯大人还未回答,正巧和劳伦斯结束了交谈一同从书房走出来的女王却看了他一眼,主动开口了。

“芬德尼尔的王室受白树的庇护影响,衰老的速度要比普通人缓慢许多,你若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这里就不会有人拦着你。”

骑士倏然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才无比狼狈地告退了。

伊蒙洛卡三十岁那年,第一个同时流淌着芬德尼尔和蒙德血脉的孩子在白树的祝福下平稳出生。

王依然没有出面,只是小殿下温迪亲自来了一趟,送了一瓶据说是在女王的工坊里偷偷存放至今的蒲公英酒,这还是初代莱艮芬德极少数留存下来的亲手作,在如今的蒙德称得上有价无市的奢侈品。

“你应该知道的,想要把东西放进女王的工坊没那么容易,但要想拿出来有时候反而更难。”

看着初为人父的骑士的眼睛,温迪的眼神却有些无奈的温柔:“她只是还需要些时间缓过来,并不是不在意你们。”

“我明白的,小殿下。”芬德尼尔的小公主亲手收下那瓶酒的时候,她的丈夫就站在旁边认认真真地点头回答着,“老师离开我的时候,我也是一样的。”

他与恩师相识不过数年,迎来分离的那一刻仍然是锥心之痛;初代对王来说,可是的的确确付出了一生的时间的。

那可是近七十年的形影不离,真真正正的灵魂与一切的交付。

没有人能做到蒂娜·古恩希尔德的程度,伊蒙洛卡也许可以超越老师的剑术技巧,但他永远也达不到恩师曾经真正抵达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