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阴海的人虽称此“灵兽”是“小主费尽千辛万苦寻得”,但背后到底是大还是小,姑且有的说。彭流问道:“被吞噬之后的鬼煞,还有能继续活着吗?”
宁不微摇头:“不知。”过了一阵,又道,“倘若越山仙主实在想知道,我只有现吞一只试试。”
彭流:“……倒也不必!”
况且现今修真界也没多鬼煞,估计全被虏到了阴海。
溟沉坐在无根巨塔顶层的华丽大椅上,稍稍有些苦恼地皱着眉。楼老板站在一旁,道:“主,要将那些红衣巫女招来问一问?她一直在塔底侍奉,理应知道这……肚腹,几天能消。”
“我已经问过了。”溟沉道,“她说,三天。”
楼老板迟疑:“三天?”这……距离上一任主被吞噬,已经过去了足足五天。
溟沉站起身,让巨大的斗篷遮住身体。虽这古怪丑陋的肚子并不会对自己的行动产生任何影响,但一想到凤怀月或许就在附近,又或许天就会来阴海,他就开始陷入无穷的恼怒与焦虑,几乎想要取出一把刀,将肚子里的脏东西重新剖出来。
但不能。
为司危也在附近,司危也会来阴海。
恨之入骨的名字,恨之入骨的人。他觉得自己原本是不必此丑陋下|贱的,比在杨家庄的那三百年,自己就活得很体,不会杀人,更不会吃人。他想了一阵,转身对楼老板道:“但阿鸾就是忘不了他。”
楼老板低头道:“能忘,怎么不能忘。三百年前,是主心慈手软,过于疼惜,所未将毒药的分量下够,才会导致凤公子心里一直存有模模糊糊的影子,此番再——”说到此处,他特意瞄了眼溟沉,见他色无异,方才继续道:“主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楼就能调|教出什么样的。”
同样的话,前一任美人楼的楼主其实也说过,溟沉当时听得勃大怒,但现在却觉得,倒也不是不能考虑。他掌心抚着自己的肚腹,知道自己其实是在害怕的,害怕这副丑陋模样被凤怀月看见,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让对方在见到自己之前,首先变得乖一些。
他想起了美人楼中关着的那些奴隶,顺从而又柔弱,趴伏在客人脚下,像听话漂亮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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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很好。
……
凤怀月:“你有完没完!”
司危:“没完。”
凤怀月觉得世间怎会有此厚颜无耻之徒,刚才只是帮忙送了一把花端端,并没有亲自参与撕裂风暴之眼的行动,回来后竟也好意思胳膊疼完腿又疼,躺在床上让自己按完这里按那里。他手脚并从司危身上爬下来,道:“我不干了!”
司危道:“万。”
凤怀月不为所动,亲一口万,辛辛苦苦按半天也是万,那怎么想是前者更划算,要么你就加钱。
司危拒付:“这一路被你讹走大半家资,已囊中羞涩。”
“那就没得按了。”凤怀月拍拍他的肩膀,深表遗憾,扯起被子滚到墙角想睡觉,却被一把捞了回去。他叽哩哇啦地叫嚷,做什么,摸屁股也是要加钱的!司危将人按住:“好。”
“好什么好,你囊中羞涩了!”
“无妨。”
为囊中虽羞涩,但瞻仙主不羞涩。
所并不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