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危问:“想起来了?”
“也不算,但就是隐隐约约觉得你应当喜欢这酒。”凤怀月自己也饮了一小杯,道,“其实像现在这样也很好,猜到一点,但又不确定,像寻宝一样。”
司危很满意自己被当成宝。
凤怀月伸出:“再给我一杯。”
司危摇头:“你个时辰前才刚刚撒完一场酒疯。”
“小气!”凤怀月不与他抢,自己跳下的卢,去宾客桌上查看还没未开封的酒。而时恰好又几人说说笑笑结伴而归,来找落在席间的扇,结果抬眼就见瞻仙主站在的卢肩头,视线十分冷酷,顿时惊得酒也醒了三分,哪还顾得上什扇,一个个掉头跑得飞快。
凤怀月满山遍寻而未果,最被司危从衣领上拎了回去,并没机会再参加夜游诗会,自然也就不会听到眼下外头发散得如火如荼的传闻——听说瞻仙主不仅将凤公怒斥一番,还罚他独自将满山杯盘整理好,不准使用任何术法,只靠,就硬洗。
好恐怖,这得洗到猴年马月去。
床帐内,凤怀月道:“我酸!”
司危道:“我并没让你做这种事。”
凤怀月跨坐在他腿上,理直气壮:“但是你勾引我,而我又偏偏很经不得诱惑。”
司危看着他笑,卧房内烛火跳,落在脸上,活像个刚修炼出人形的邪恶大猛妖。
凤怀月就又觉得,酸一点,也不是不行。
是夜,山间暴雨倾盆。翌日清晨,凤怀月呵欠连天,站在的卢掌心晒太阳,顺便活筋骨,整个人看起来既疲惫,又僵硬,越发坐实“洗了整整一夜的碗”。
宾客甲握住他的,痛心疾首道:“昨晚真是辛苦凤公了。”
凤怀月莫其妙,并不懂自己辛苦在哪,只敷衍,还可以,还可以。
宾客乙忍不住压低声音谴责:“瞻仙主怎如对待公?”
凤怀月“咣当”一拍的卢,是吧,我也这想!
宾客丙提议:“这样,今晚若瞻仙主还是不肯放过公,那便由我们一起来帮忙。”
凤怀月虎躯一震,你自己听听你在说些什鬼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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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客丁戊己庚辛七嘴八舌,这话说得是,咱们不如一起吃这份苦!凤公……哎?凤公要去哪,为何跑得那般火烧火燎?
凤怀月脚底抹油,跑得飞快。
花端端恰好路过山,见许多人都站在一起,便上前询问:“怎了?”
“花公。”宾客壬同他行礼,又道,“我们在商讨,要如何才将凤公救出瞻仙主之,好让他晚上不必那般辛苦。”
花端端大为震惊:“是我酒没醒还是你们都疯了?”
宾客癸不悦,道:“花兄这是什话,即便瞻仙主再不好惹,但咱们总不眼睁睁看着凤公被他任意责罚,只是摆一场寻常家宴而已,哪至于被罚夜夜辛劳,连个整觉也睡不得?”
花端端深吸一口气,懂了,我的酒还没醒,马上就回去接着睡。
众人见他不说话,便催促地问具体何想法?
“想法就是,或许阿鸾很愿意吃这份苦呢。”花端端清清嗓,“就当是为了,呃,苍生。行了,这事交给我,诸位还是快回去吧。”
否则真闹到瞻仙主那头……嘶,修真界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