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一番回答的思维,是做策论的思路。
宁颂摇摇头。
周秀才“唔”了一声,将剩下半块桂花糕吃下去,没有说话。
“吃饭吧。”过了一会儿,周秀才说。
接下来的半顿饭吃得安安静静。
宁颂在内心里复盘自己的回答有何纰漏之处,考虑若是周秀才不应,自己该怎么办。
张扉嘛,则是一边为宁颂担忧,一边因为听了肚子的“之乎者也”而头痛。
至于周秀才,则是心事重重,吃这饭,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顿饭吃完,宁颂紧张的心情已经平静了下来。
周秀才却和回过神了一样,忽然问道:“你是不是写字不行?”
“?”
宁颂摸不着头脑。
“若不是字迹难看,以你的水平,怎么可能过不了童试?”
第21章
“以你的水平,怎么考不过童试?”
对于周秀才来说,这显然是一句极为难得的夸奖了。
可事实也是如此,童试只不过是基础考试,考试内容也不过是经义和策论。
对于蒙童来说,县试与府试两道考试都是地方主政官自己出题,就算为了政绩,也不会过于为难人。
可宁颂为什么没有过?
这是一个好问题。
宁颂忍不住蹙眉,在记忆中翻找相关的内容。
很快,他发现了一些端倪原身十五岁,满打满算只参加过两次县试。
一次是发热下不了床,第二次是拉肚子上吐下泻。
第一次原身实在去不了,报了弃考。第二回倒是去了,奈何身体状态确实影响了考试结果。
两回都在关键时刻生病,当然可以怀疑原主是心理素质差,时运不济。
可这回回出岔子,当真只是运气不好么?
宁颂回过神,将怀疑按在了心底。
“明年就有一回岁考。”就在宁颂回忆往事时,周秀才换了一个话题。
县试、府试统称为童生试,与院试一起称为科考,按照惯例,每三年会有一次。
与此同时,他们这些已经考中的秀才们亦有考核,放在院试之前,由学政一起主持。
明年五月,便是考试的时间。
“你要是错过,就又得等三年。”
三年又三年,人有几个三年能够蹉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