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颂听到了一些考生心碎的声音。
“……怎么回事?”
“没准备,不会啊!”
郑夫子一路走过来,听说的也是类似的话语,走到了自家学子跟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
“没关系,第二题大家都不会,那就只凭第一题来做主。”
“你们策论水平我是知道的。”
见自家的学子们一脸崩溃,郑夫子出口安慰道。
“不是。”学子们听了,神情更加恍惚了,否认道:“不,您说错了。”
“?”
“我们不是因为第二题不会才这样的。”
若是大家都不会,都在一条起跑线上,那他们虽然也遗憾,但绝对不会是这样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
那是?
看见郑夫子一脸莫名,那位心情复杂的学子说道:“是《大雍广训》。”
“……宁哥告诉过我们可能会考的。”
可惜,他们当时觉得这个不是重点,没有背。
在这一瞬间,郑夫子的表情从震惊到愤怒,最后是麻木,最终,他笃定地道:
“你们活该。”
这是上天给的机会,奈何抓不住。
这能怪谁?
被郑夫子一顿训,没有写出第二题的学子显得更自闭了,几人抱团,一起抱着头大哭一场。
其他私塾的熟人看到了,连忙过来劝慰,但在听说原因之后,恨不得揍这几个家伙一顿。
“这么好的机会,给我啊!”
他们绝对宁颂说什么,他们背什么。
因为宁颂的提前提醒,私塾里虽然有不当回事,没有在意的,也有阴差阳错背过的。
“……我没记全,只记了个大概。”说这句话的人语气中虽然也有遗憾,但大致还算是轻松。
他与旁人都清楚,在目前的背景下,哪怕他只记了几句,也比空着不写好太多。
“我背完了。”
这是苏期和储玉。
“连储玉都记下来了!”郑夫子恨铁不成钢。
储玉拧着眉,没有说话。
事实上,在后期他没有多少时间去私塾里上课,他的所有复习资料都是宁颂给的。
关于《广训》的内容,是宁颂夹在复习资料里给他的。
他同其他的内容一起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