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县令的客气是因为白鹿书院?
因为他同齐景瑜之间的关系?
可为什么又与那位凌状元有关?
宁颂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通,宁颂只好不去想动想西, 撇开这样或者那样的疑惑,他近日的生活恢复到了考试之前的状态
该拜访的已经拜访过了, 该恭贺的也恭贺过了,目前摆在眼前的,是一个崭新的选择。
“府试和院试,还去不去?”
身为案首,不必再考后两场,就已经获得了秀才的功名,说起来,这是属于案首才有的甜蜜的烦恼。
“师父怎么看?”
“那当然是去了。”在这个问题上,郑夫子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答道。
纵然有了秀才功名,可无论是郑夫子还是宁颂,所有人都清楚,宁颂所要到达的目标绝对不是秀才这么简单。
既然还要向上攀登,那么积累经验,多多参与,都是宁颂在平日里应该积累的。
“去府试,你能与整个临州的学子一同考试。去院试,你能见到的人更多。”
“何况,如果不去,你只能留在县学读书,没有去府学的资格。”
“去吧。”
须知道,无论是西山村,还是青川县,都是整个大雍地图上的小小一点,宁颂所要面对的世界还很大。
“就算是蹭点儿题做,也是收获。”
后半句,郑夫子是以玩笑的形式说出来的。
他担心自己给宁颂施加太大的压力。
“好。”郑夫子将利益得失说得很清楚,宁颂没有什么好反驳的,干净利落地点头同意了。
既然决定了接下来的行程,宁颂就彻底拒绝了外面的社交,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读书上。
对于他的决定,旁人听了,无不感慨他有志气,不怕折腾。
“到底是年轻,心气儿高。”
有说好话的人,就一定会有拈酸吃醋的,只不过这一类的风言风语,全都不在宁颂的接收范围之内。
县试出最终成绩的时间是在四月底,而府试安排在了五月中旬。
青川县距离临州的府城虽然不远,但到底也是异地,需要提前出发。
出发前,张副掌柜来了一趟。
“东家说了,让老刘跟着你。一心堂在临州有一处房子,借给你住,东家已经派人安排好了。”
“……这未免太过了。”
张副掌柜不以为意:“我们在青川县做生意,每到考前,都会赞助考生。”
这是历年来的惯例。
只不过往些年赞助考生的方式与别的生意人一样,只是给程仪,今年不同罢了。
“只是借住而已,你若是拒绝了,东家反倒是会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