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主母皱着眉道,“可那姓宁的书生,不是檀儿姑母的养子么?”
据说还是养了多年那种。
怎会这一点儿小事都办不了?
又不是让他做什么困难的事。
管事被问得脑袋冒汗,只好低着头,将自己今日的所见所闻又说了一遍,最终,专门说到了宁颂在看信之后的反应。
“难道是你姑母在信中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在听到宁颂的态度变化时,陈家主母皱眉道。
可是,如果檀儿进了临王府,与临王府有了亲事,对于大家来说不都是好事么?
何必要从中作梗,蓄意阻拦?
面对母亲的疑惑,陈家姑娘猜的是另外一个原因:“我是觉得,既然这位姓宁的表哥是姑母的养子,那为何这么多年,我们见都没见过?”
“……”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陈家主母当机立断:“快,再去找一次。这一次好好说话,不要再提姑奶奶了。”
管事的听了主母的吩咐,立刻策马朝着白鹿书院赶去,可哪里知道,到了白鹿书院,却扑了个空。
“你问颂哥儿?大过年的,颂哥儿当然回去过年了。”
“有什么事这么着急,非得大过年的来找人说啊?要不您说说,我听听看?”
这是家里重要的私事,管事的当然不方便与外人说,闻言只得打了个哈哈,不情不愿地骑马走了。
走到路上,管事的不由得好奇。
这宁书生,不是说家是青川县的吗?怎么会在临州府也有别的亲戚?
此时此刻,一辆马车停在凌府前面说的是凌府,但其实门口并没有挂匾额,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大门。
若不是马车停在了府前,恐怕旁人也想象不到这是东省按察使所住的地方。
“宁公子,快请进。”
因为是私宅的缘故,府邸没有那么多的规矩,马车到了凌府时,正门已经打开了,车夫就这样载着宁颂一家人一路上进了门。
与宅子外部的低调不同,进了门,凌府的空间很大,下车,一行人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才到了后宅。
“这宅子是凌家的老宅,只是主人大多不在,许多地方很久没住人了。”凌府的管家介绍道。
这一点,宁颂倒是不知道。
他拉着宁淼与宁木,抬起头来,观察附近的景色,正如管家所说,凌府多年没有主人居住,似乎保持着修缮,但依然有寥落的痕迹。
“哥哥,凌叔叔家里好大啊。”宁木忍不住感叹道。
由于温度太低,呼出的气体变成了白雾。
“您先这边走。”
担心小孩儿身体受不住冻,管家连忙说道。
管家将三人引到了偏厅里,自从得知主人有朋友要来的消息,管家就在偏厅里笼了火,还准备了不少吃食。
“少爷在衙署里还有一点儿事情要忙,麻烦您稍微等等。”
怕怠慢了客人,管家详细地解释道,与此同时,后宅的人正在加紧收拾客房。
“给贵府添麻烦了。”宁颂抱歉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