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颂的眼眸微微放大。
京城学子尽职尽责地科普,原来,这位姓祁的书生,原本只是京郊一个穷苦人家的书生,谁知道一次意外入了公主的眼,被公主接进府里宠爱,还给想办法弄了一个举人的功名。
非但如此,这位祁书生自称自己有些写书的爱好,于是公主就下了令,给他机会编话本子,并且要求全城的茶楼都得讲。
一时间,这位祁书生也是小有名气。
“近日茶楼里流行的那处《群英传》就是他的手笔。”京城学子说这句话时,语气相当微妙。
宁颂想起了那些话本子的内容,不由得嘴角抽了抽。
原来制造神剧不光是现代人的专属。
“等下,可是公主不久之前不是才打算请皇上赐婚吗?”齐景瑜好奇地问。
京城学子一脸诧异:“这有什么相关?”
赐婚,是政治目的,驸马也是一种身份,与公主宠幸爱宠有什么关系?
宁颂与齐景瑜消化了一会儿,才理清这位京城学子的逻辑。
“……厉害了我的京城。”半晌,宁颂赞叹道。
吃了半日瓜,宁颂与齐景瑜直呼这趟来得值,反倒是其他白鹿书院的学子一脸诧异:“你们就不为凌师兄担心一下?”
言外之意,是凌师兄对你们不错,而你们竟然没心没肺看热闹。
宁颂想了一下,说:“我会为师兄带宵夜的。”
至于赐婚嘛,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恋爱还没正式谈,就对旁人的私生活管东管西的人。
正是因为话题新奇,加上京城学子与临州府的学子完全不同的风貌,宁颂觉得这一趟文会体验不错。
只是到了后半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位姓祁的书生目光时不时地扫过来,仿佛在打量宁颂。
不一会儿,端水的侍从不小心,将水洒在了宁颂的衣服上。
“他这是什么意思?”宁颂不是傻子,自然辨别得出巧合与否。
到了后面,那位姓祁的书生眼中的恶意不加掩饰。
京城的学子也觉得晦气,但顺着宁颂的问题想了想,目光变得有些复杂,看上去欲言又止。
“怎么了,快说。”
齐景瑜催促着好友。
“我直说的话,你们别生气。”京城的学子犹豫了一下,说道:“你们不觉得,他与宁师兄是同一个类型吗?”
“?”
“就是风格和气质,都是同一挂的。”
但不同的是,由于从小在书堆里泡着,又有两世的经历,宁颂看上去更像是一枚温润的璞玉。
相比之下,祁书生身上的那点儿书卷气,就像是假的一样。
鱼目与珍珠的区别,不外于是。
“等等。”宁颂花了几秒钟才理解了京城学子说的话,理解之后,瞬间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