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吃点儿。”
宁颂转过头,同凌恒说道。
食不言寝不语,三人在吃饭时都没有说话。
边疆气候不好,食物种类不多,到了那里,储玉也只有入乡随俗,有什么吃什么,临州的食物是许久没有碰了。
相比之下,凌恒竟然也吃了不少。
面对宁颂好奇的目光,凌恒笑了笑:“你忘了,年轻时我在书院求学,吃的也是这些。”
那时候,食堂还没有改革,就一个大师傅,除非他们自己想办法打牙祭,否则大部分时间都得吃食堂统一做的食物。
说到这个,白鹿书院的学子们都应该感谢宁颂才对。
吃完了饭,凌恒将两人请到了书房里说话。
书房的另一侧,摆着一个宁木学习的书案,见大人们进来,宁木同储玉打了声招呼,然后偷偷溜走了。
储玉欲言又止。
自始至终,他一直知道宁颂与凌师兄关系好。
到了京城,宁家一家人没有住所,借住在凌府理所应当。可问题是,今日他发现的种种细节,似乎都在说明双方的关系不只是借住这么简单。
储玉忍不住看了宁颂一眼。
将脑海中的疑问抛开,储玉说起了自己在边疆的日常,与今日进入皇宫的细节。
原来,储玉在边疆经由不懈的努力,终于站稳了脚跟,原本再待一阵子,可没想到被皇上召进了京城。
离开时,那位被他救过命的统帅专门找他说话,让他关注皇上的病情。
“我希望边疆不要乱。”
临走的时候,统帅是这样说的。
而能够给储玉提醒,明显是某种程度上表达出了自己的倾向。
“这……”
“边疆的军费被朝堂拖欠过。”除了为自己找一个退路之外,统帅与公主与成王都有过冲突,这也是原因之一。
皇上的身体原本就是所有人都需要关注的点,统帅专门又提一次是什么意思?
时间紧急,储玉不好去信问临王府,于是只好自己打起精神,注意观察。
谁知道阴差阳错间,在他面圣时,还当真观察到了一些端倪。
“圣上见我时似乎刚刚睡了午觉,面色泛红,步态悬浮。”
七月份,原本就是相当炎热的天气,可皇帝似乎分外怕热一样,不但殿内放了许多冰盆,还有人不停地给他扇扇子。
“……你是说?”
储玉沉声道:“当年我在青川县时,曾经见过不少这样的症状。”
那些人,大多数人都是服食了具有成瘾效果的药剂。
也只有这些药剂,能够让一副干枯的躯体重新唤醒活力。
“这件事一定要保密。”凌恒拧眉,说道,“现在先把这个话题打住。”
并不是他们不相信储玉,而是这个话题太过于惊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很难再讨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