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离开之前,凌恒将身边经常用的长随交给他们。
“有什么事情拿不定主意,可以问问他。”凌恒不怕别的,就是怕宁颂担心太多,委屈了自己。
“到时候我就在隔壁庄园,不用担心。”
作为京城里不差钱的人家,凌家在西郊也有庄园。
“好。”宁颂应声,“别担心。”
凌恒吩咐了许多,等到正式出发时,已经耽误了一会儿功夫。两个人为了不迟到,只要加快速度。
可纵然时间紧张,齐景瑜仍然没忍住吐槽了一句;“你与凌师兄平日里都是这样吗?”
“哪样?”宁颂摸不着头脑。
“就是如果可以的话,他恨不得将你拴在裤腰上的那样。”
宁颂:“……”
半晌,他威胁道:“这话你敢在凌师兄面前说么?”
像极了那些打不过就找家长的小朋友。
一路无话,两人朝着西郊奔去,到了地点,两人下了马车。长随已经递了帖子,有人上前来迎接他们。
“是宁举人?快请进。”
或许是被提前吩咐过,迎客之人见了请帖上的名字,很快就放了行,并且进门之后,还有人专门迎接他们。
宁颂假装不知,与齐景瑜一起跟着人往前走。
端阳公主举办的这次文会虽然有几分醉翁之意,但能看出宴会是用心举办的。
此时正是七月,荷花尚未开尽。宴会的主人显然是利用了这一点,提前吩咐人将池子清理一空,移栽了若干株荷花来。
经过专人的养护,在文会这一日,这些荷花都开了,一整片荷塘蔚为壮观,微风吹过,莲蓬荷叶相映成趣,令人惊叹。
“这……真是赏花会啊。”齐景瑜忍不住赞叹。
引路人笑眯眯道:“公主早在去年恩科时就想好了,要在各位五湖四海的读书人进京之后,举办这么一场文会。”
莲花在书中典故颇多,在大雍朝使用频率最高的,就是夸人品性高洁。
无论端阳公主怎么想,至少举办这样一场荷花宴,是讨了读书人的好。
更何况,就如引路人提醒的那样,这一回恩科是公主提议,无论如何,这一届的读书人们或多或少需要念及她的恩情。
“公主是懂我们的。”就在引路人说话的当头,宁颂就听到有书生在感慨。
引路人一路将宁颂与齐景瑜带入了宴会,而后就礼貌地告了辞,整个人的态度显得不疾不徐。
“什么情况?”在引路人走了之后,齐景瑜好奇地问。
他有点摸不着公主的目的了。
难道说,对方真的只是为了拉拢读书人,继而提高自己的威望?
“既来之,则安之。”宁颂安抚道。
他们是客人,宴会怎么样,自然还是得静待主人的安排。
无论公主是什么目的,总会在接下来的流程中揭露。
他们只需要见招拆招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