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卿还没靠近,忽闻树上传来温和含笑的声音:“呀,有客自远方来,何不现身一见?我的老朋友。”

这声音为什么该死的熟悉?还有那个调调……

宣卿轻巧的从山石后翻身落地,在黑色皮大衣满身匪气的男人诧异的目光中仰头看向树上,在黑夜中宛如鬼魂的白衣自华盖亭亭的枝叶间飘荡下来。

“长殊?!”宣卿声音都变了调,见鬼般的表情看着树上青年样貌的长殊“你没死?”

这怎么可能?她明明亲手杀了他,他的魔躯甚至还被花千渡打成了武器!

长殊自树上跃下,宣卿那惊骇的表情很好的取悦了长殊,他穿着木屐的脚惨白的不似人色,趟在没膝深的雪中也感受不到冷,他的愉悦从眉眼间透出来:“宣姑娘好像并不高兴见到我呢?”

他将折扇一展,丝毫不觉得大雪天扇扇子有哪里不对,他貌似神伤的叹了口气:“人家可是很期待见到你呢。”

宣卿从他跳下来的时候起就已经竖起了戒备,此时见他走近更是满身汗毛都竖起,手摸到腰后,只等他有所异动便马上拔刀杀了他。

“被我杀了一次还不长记性吗?”宣卿冷声警告,浑身的肌肉都下意识绷紧。

长殊像是终于发现了宣卿并不待见他,十分“委屈”的停住了,青年状态的长殊显然不是中年时那般温和,有种妖冶的漂亮,却因为皮肤过于白皙而显得有些苍白脆弱。

“你都杀了我一次,我都没有计较,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美人眸委屈的含着泪,楚楚可怜的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