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岫埋头听,手持红紫的大葡萄一点点剥着。
朱慎尧压下了唇角的笑意,刚要传令,侧目看见了元岫,一时不知元岫是否晓得朝堂之上的事情。
元岫顺势将剥好的葡萄递了过去:“那韦氏当真是个贞烈之人。”
朱慎尧将葡萄含入口中:“皇后有理。听见了吗?这般贞烈的妇人自当有大冤屈,着大理寺仔细严办。”
令传出去,那大理寺卿上知天恩,自然知道如何处置。
“妾身也先回去了。”元岫擦了手起身。
朱慎尧政务繁忙,也确实留不住人。
“这葡萄皇后喜欢,多带些回去。再有新进贡来的石榴比京中多一分清香甜蜜,一同带回去品鉴吧。”
元岫也习惯了言语不多的朱慎尧如山一般的赏赐,道谢离去。
不多时又从弹幕里了解了情况。原来之前吃的瓜,不过是前菜。
韦氏下跪堂前状告当家主母囚禁丈夫,图谋不轨。那高夫人上到堂前,却腿脚发软,几乎要哭得肝肠寸断。
“妾身竟不知自己是这般恶毒之人!怎就糟了如此横祸!当日未曾请太医,纯粹是因为当时情况尚轻,老爷说家丑不可外扬,这才连府医都未曾用。今日不想严重了,刚已经去请了太医诊治。可太医尚未入门,妾身却被拿到了这里。若不信,大可去府里看看,那太医院的张太医是不是正医着!韦氏,你入门二十年,我未曾亏待于你,何苦这般害我!还是说治死了我,你好叫你的儿子去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