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巧云知错了。”
“你倒说说错在哪里了。”
巧云听了半晌,放磕头道:“奴婢从不做自作聪明的蠢事。是死是活,还请娘娘明白示下!”
姑且算是个明白的。
元岫示意晚秋将人扶起来,赐了小凳。
“我原以为你是个董懂事的,怎的愈发糊涂起来?那些人说话难听,你拿嘴巴子打她们就是了。烂了口舌的人,就该下那拔舌地狱。你何苦跟自己较劲,寻死觅活的给谁看?谁还疼你不成?旁人说你闲话,你就当面锣对面鼓的去对峙,你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凭什么受别人的言三语四?”
元岫甚少这般教一个人。平心而论,教的也是个离经叛道的。
偏偏每个字都戳中了巧云的心。本哭干的眼泪疙瘩,一下子全都落了。
“娘娘……巧云记下了,再不敢了!”
“如此,我罚你跪你可服气?”
巧云连连点头:“服气的,别说两个时辰,就是两日,也是奴婢活该。再不敢有糊涂念头了!”
元岫也很满意巧云。只是她坐着两个时辰细细想过,这巧云也许并不适合在里头伺候。
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你若听差遣,明儿我寻个由头赶你出去。”
巧云此时心感动化作一片,忽然听此言如晴天霹雳,砰的一声跪了下去: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