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岫有着一颗七巧玲珑心。心思稍动,就明白了朱慎尧的意思。
“太后先前也说了。皇上,是先帝金口玉言夸赞的天赋异禀。不怀好意之人偏要说他是出声月份出了问题。难不成,哪吒的怀胎三年,也是因为出生有问题,非殷氏所出,才一生下来就会跑会跳的?”
太后听了都觉得荒谬,但却是不好反驳。
朱慎尧又道:“至于非所出之事,便更是无稽之谈。自古儿子像娘亲。朕与太后母慈子孝,自小外祖便说儿子眉眼与母后幼时如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此般还敢言三语四,那留着眼睛也是无用。”
元岫颔首:“是了,先帝言语在前,母子相像在后。太皇太后去后,皇上身为首个降生的孙儿,想来是太皇太后在天有灵,庇佑子孙。如此还有人妖言惑众,其心当诛。”
夫妻俩一唱一和的,哄得太后眉开眼笑。原本憔悴的脸上总算见了红润。
当此时说了个明白,太后才又将话题引回了最开始。
“说起来,这一切的祸事皆是从王氏那贱人所来。我这糊涂鬼,竟受了诸多蛊惑。只是委屈了岫儿,被哀家误会,还要谋算这些自证清白。”
太后有此心,元岫这些日子准备的好戏总算没百忙。
今日之后,他们婆媳往日喧嚣,尽可散了。
元岫顶着朱慎尧疑惑的目光,将今日之事简单解释了。
“是她做贼心虚。也不枉我放肆的在宫中行鬼神之事……也是太后娘娘慈爱,才给了妾身的胆子。此事总要让她走到台前来,叫人晓得事情是她推波助澜。否则,顶着先帝老太妃的头衔,她又是个心思不纯的人,早晚会有更多麻烦。”
元岫想到的远比说的多,但在太后这里,说这些就足够了。
太后不是个心思深重的人。有元岫主持这件事,便也乐的将事情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