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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是长辈,可细算下来,我都要虚长你一两岁。出嫁前,我在家中与一个妹妹住在一块。她也是你这般的年纪。”

元岫想到了昨日推了母亲来见,想来母亲定带上了这个庶妹讨她欢心。只是娘家实在需要敲打,元岫也只能狠下这个心。

金太贵人闻言,忽然身子一软,哭得更厉害了。

“自打入宫以后,就……就再没人说这种话了。”

她入宫时,先帝已然50,这样花一般娇俏的小姑娘,这样成了寡妇。

元岫也是见她不算无可救药。

“你年轻,孩子家家的,有些心思也平常。但你可知,你宵想的是谁?不说有违三纲五常。你若还是待字闺中的女孩儿,听闻了这种事又当如何?”

这话只适合现在说。

若是倒退几日,纯贵太妃还在。金太贵人也许还仗着辈分狡辩几声。可现在连她眼里那么厉害的老太妃都落魄出宫了,又被好一番吓唬。金贵太妃的一身反骨喂了狗,只恨不得给当初做娃娃时候的自己两巴掌。

此刻的金太贵人确实像给当初做娃娃的自己两巴掌。她自己猪油蒙了心也就算了,怎么就不去想想这是千古的骂名。成了也许会跟历史上类似的人一样享受荣华富贵。败了,这身家性命还要不要!

“您也说了我年轻,不知事。您教了我,我就学好了,我这就吧那牢什古子烧了。您老好歹慈悲心。”若不是被明辉拉着,金太贵人怕是又要叩头。

元岫见她在没有了往日的骄傲跋扈。话又软了些。

“学好便好,我也知你满肚的委屈无处诉,无人可说。做了糊涂事,焉知不是心思太重的缘故。”

说罢,元岫没再说话,有些事还要自己去悟,金太贵人呆怔怔的告饶不迭。半晌忽然开窍一般的一激灵。

再看元岫眉眼柔和,瞬间泪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