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争取不来太妃改嫁。这一入宫,生是皇家人,死是皇家鬼。元岫微末之躯无法改变。便叫她们活着时,过得再从容一些吧。
朱慎尧听进去了。思考片刻方道:“就是说家务事。你是个有心的。只是未必都有意。若有人认准了留下来又当如何?”
元岫早想过:“没有强求的道理,自然继续金奴银婢的伺候着。但也定有走的人。”
有一个离开这见不得光的地方,就是元岫积的一份德。
“那便听你安排吧。太后身子弱,确实需要静养。”
后宫干净,麻烦却频频出在太妃中。叫外人听了笑话。既然不能吃斋念佛的安心守寡,打发出去也乐的清静。
想一想,朱慎尧又补充了一句:“你刚提到想家。想来确实,你入宫后没再见过家人。你想见谁了,真安排入宫陪你几日如何?”
他们是夫妻一体,元岫作为正妻,母族亲眷方面本就多一层随心。
所以不必让皇帝特意安排。
“现下还不是时候。总有这样那样的要忙。等时机成熟妾身再行安排吧。”
皇帝呆了一个多时辰,与元岫一道用了膳。元岫尚在病中,朱慎尧虽舍不得,还是披了一身月光离去。
人一走,晚秋伺候元岫安寝。
元岫任凭晚秋给她擦着身子,沉思了片刻,才道:“晚秋,你今晚辛苦些,好好整理本宫嫁妆都有什么。最好加上外头庄子、店铺收益。明早我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