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岫一怔,与新雨对视了一眼。新雨匆匆端着茶碗下去。元岫起身:
“不过是些小心思。皇帝日理万机,哪里有精力管这个。平日这时都在御书房。今儿倒有空了。”
朱慎尧不理会元岫的小脾气。落座开口道明了难题:
“不算大事。太妃一事皇后没少操心。今儿刑部秦侍郎找过来,想要接秦太嫔归家。身为胞兄,他言辞恳切,字字泣泪。说了一家思念之情,亦有爹娘年老,想见一见女儿的情分在。可朕传信给了秦太嫔后。秦太嫔却说她一心为先帝守着,不想其他。如若勉强,便要去寺庙清修,以表决心。此事朕不大通,便来问皇后意思了。”
这倒也平常。那些母家会为了一个县主之位接太妃回去。元岫一开始就想到了。不过只要太妃还是太妃,就算是为了利益接回去,顾及皇家颜面也不会让太妃难过就是了。
太妃们自己心里也有数。这样也不肯回去,要么对先帝是真感情,要么就是那家实在没有可留恋的了。
“没有太妃不愿硬往回送的道理。左右皇上的圣旨又没规定时间。就算太嫔再考虑几年也使得,哪里就急的立刻回去呢?”
是这个道理。朱慎尧略作思考,又讽刺一笑:“虽然他哭得真挚,不过一想他家中女儿即将出嫁,多半是想给女儿讨来一番尊贵。”
元岫再少做交际,京城高门也是略有耳闻的。加上上次选秀,差不多天下官员的出挑女儿都在她面前露过脸。
“心疼女儿也是有的。不过秦家女儿我记得年方十三。竟不知秦家的女儿嫁人这样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