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写了婚书婚事不成,那于两家都会是一场笑话。
庞勉那样的君子,也不该有此一遭。
“若庞公子不嫌弃,臣女愿替妹出嫁。”
这话说的决绝,叫元岫心尖一颤。
忽然想起白家那累累白骨般的女孩儿们。她们甚至没有正当的名分,依旧在为那腐烂不堪的白家倾尽所有。
大族人家又何尝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要知道,本宫虽要成全令萱,却不想因此委屈他人。”事情不是没有别的主意。
这时候,元岫已然后悔试探伍令言。
却听伍令言道:“臣女不敢隐瞒。其实……除了幼时有过一面之缘外,臣女对舅父家中的表兄也无甚印象。他何等的人品、模样一概不知。一切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小女婚事能为家中解忧,嫁谁无甚区别。那状元郎相貌堂堂,安知不是臣女的幸事?”
元岫无法反驳。
设身处地的去想,伍令言说得对。
可旁观去想,又觉得说不出的缺憾。
好在,此事不算悲凉。
“其实刚刚本宫有此一问,也不算无的放矢。之前皇上与庞勉闲聊,也提及了婚事。庞勉生怕皇帝赐婚,便言明婚事已定。说虽不知妻子品行,可匆匆一眼便觉那是可共度此生的良人。皇上再无话可说,便撂下不提了。今日你说,令萱从未与其见面。那与那状元郎匆匆一眼,便叫他念念不忘之人又是谁?”
伍令言的脸当时红做一片。想到庞勉当日定是误会了。可再细想,只怕爹娘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