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王,元岫有些恍惚。朱慎尧低声道:“当是五叔家的。”
元岫有了印象。顺亲王故去后,长子加封顺郡王。是个京城有名的浪荡子,不过成日虽逗猫走狗的却也没闯出祸来。故而纨绔了二十几年,倒是存在感越来越小了。
不想私下里竟是这般嚣张无状。
元岫探身挑开帘子露出半张脸来:“这条路足以两辆马车过去。何苦这般与人为难?若要分个高低贵贱让路,同为宗亲,也总要数数什么辈数。断没有强硬叫人让路的道理。”
那马夫也只敢对马夫嚣张,还不敢在皇亲面前逞威风。横眉瞪了一眼,转身回去跟主子回报。
过了一会儿,那边再无动静,而是启动了马车擦着这边的马车过去。
擦肩而过时候,元岫特意顺着窗子往外看。对面的人也挑衅一般的挑帘看过来。
只匆匆一眼,元岫瞧见那边马车里也是一男一女,男子瞧不见,但女子满头珠翠晃人眼睛,一双不甘的凤眼好似受了莫大的侮辱,就那样瞪了过来。
好像从小到大,元岫都没被人这样瞪过。
马车重新启动,朱慎尧手里捏着手持捻着。旁人这般,多事念佛,元岫却知道他的习惯,这是憋着使坏呢。
“这顺王府当真嚣张至此。”
听朱慎尧这话,元岫也阴阳了一句:“许是这路确实窄得慌。”
朱慎尧没说话,等到了西山山脚,帝后携手下了马车。
这一片空地被打扫得很干净,周围的树被砍了大半还在扩建。眼下只有几个看场地的人打更,即便有上下西山的人再此歇脚。瞧着也有些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