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慎尧被当成了朱慎明, 也顺就顺利的进了朱慎明一年多未曾进入的包厢。
这包厢虽然长期被包揽下来,但茶馆里的伙计每日都要打扫一番,倒也不怕朱慎明有不想叫人瞧见的东西。
掌柜丝毫没意识到认错了人, 将扁食放到桌子上,用袖子掸一掸凳子,伺候二人坐下。
“那还是十爷喝惯了的碧螺春?那几样点心还需要等一会儿, 不知可否先几样精致小点凑合着。等伙计们做好了喜欢的再送过来?”
没等朱慎尧说话,元岫含笑道:“倒是个会享受的,却不知一年没过来了,何故忽然想起来,巴巴的拉上了我。”
掌柜丝毫没有怀疑元岫的用意,顺口道:“其实包厢早早到了日子, 是有人热心给续上了……”
话说到这里忽然顿住了,细品元岫刚刚的话,忽然觉得这是妇人阴阳怪气的拈酸吃醋, 又立即道:
“瞧我这话说的。小店能有十爷光临, 本就是蓬荜生辉的大好事。要不怎么说今儿早一出门就听见喜鹊喳喳的叫,这贵人临门, 就是不赚银子,那也是咱们烧香拜佛都修不来的福气。”
掌柜说话好听,觉得自己圆回来了, 又立即道:“不过话说回来,这还是小的头一回见十爷带夫人过来。外头都说十爷不近女色,可见再冷清冷意的人,预见对的也是还了俗的。”
元岫只低头笑, 那掌柜便自认为说了她爱听的好话。
元岫还是从中抓取到消息的。朱慎明其实早早就不再给包厢钱了, 这边可以确定再不打算过来了。但却有人一直给续费, 究竟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元岫暗暗想着,若是叫朱慎尧冒名顶替的多来几次,是不是就能弄清楚了。
不过这到底是老十的私事,实不该二人去刨根问底。
元岫从荷包里取出来快碎银子:“得了,知道你长了张喜鹊的嘴。既然知道我们过来,便知道是寻一份清静。你只管送了体己茶来,再不得打搅我们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