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岫见他要糊弄过去,只抬手:“哎?这话就不妥了。本官说了,找到了被发卖的丫鬟直到的当初的事,便托人去查,果然查出了好玩儿的。有乞丐当初收了二两银子,沿街走巷的念鼠来宝四处宣传关姑娘失贞,他后台偷偷的跟着,发现给银子的那人进了慕容府上。”
不给慕容父子狡辩的机会,元岫又道:“本官直到慕容大人不服。上朝前就托衙门打探了当年就在京中逗留的人事,现下应该有了些眉目。慕容大人何不等一等,一会儿传讯了证人上来,再当面锣对面鼓的说上一说。”
朱慎尧十分配合的颔首:“确实,既然慕容大人对此否认,就总要三家对峙才好。传……”
“皇上!”慕容大人额头见了冷汗。
他终于明白,今天是帝后二人针对他。这不是咬死不放就能遮掩过去的了。与其被查出来,被扣个欺君之罪的帽子。不如干脆承认了。
再怎么说,贬妻为妾也发生在婚前,律法管不到。这件事最多是被人戳脊梁骨说几年闲话。再说,他能算计一次,就总能算计第二次。不怕没翻身的时候。
朱慎尧挑眉看着跪地的慕容父子。
老慕容生因带着些颤抖,终于承认了当初的算计:“老臣……老臣罪该万死的!当初的事情,老臣却有参与。我家身世清白,听闻了关氏被人扯了袖子,便觉得有了污点,只是以此退亲难免收人诟病,这才一时猪油蒙心,找人将事情大肆传播……”
见他认罪还想转移注意,元岫厉声道:“就算那流氓被你们处理的很好,这世间也不是没有知此事的人。还要叫本官一个个查过去吗?”
老慕容从来没这般绝望过,头埋的更低了:“娘娘赎罪……那事……是犬子看上了现如今的儿媳,想要另娶却婚期奖金。这才出此下策……老臣甚至委屈的关姑娘。今后定当竭尽所能补偿,给她不属于嫡妻的尊荣……”
“说到底还是妾,”朱慎尧冷笑,“当初虽然关姑娘以妾室之礼过门。可两家并未退婚书,便仍是慕容妻。慕容家有妻再娶,按律当流放。但事态既然是国门之前所为,便从轻发落。为子者脱去官服革职。为父者教子无方,包庇纵容,官降两级,停职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