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她从五楼楼梯下来,一股穿堂冷风扑面而来,猝不及防撩散马尾。

发圈掉到楼梯道去了,长发散开。齐思嘉找了一阵。

低头时只觉得那股萧肃风劲儿像能随时把面部口罩掀开。

几乎是下意识把双肩旅行包转到面前。从里头抽出一条蓝白围巾,挂在脖上,绕了两道,耳朵,、脸颊、头发都掩入布料绵软的针织物中,才勉强好受些。

楼道破旧,地面也不太干净。

但由于快拆迁了,齐思嘉也没花心思管它。

开发区这处房产早几年便在齐思嘉名下,以前她还请人专门进行维修过。

可老小区五栋小楼,再怎样维护,都显得破旧。

不能加装电梯,硬件设施大多破损。。

而且由于租金便宜,住的人挺多的,许多公共区域耗损大,更是破旧不堪。

直到半年前拆迁规划下来,租户能搬走的陆续离开,不少房子荒芜下来。

破损度才好点儿,但既然拆迁便没有维修必要了。

之前卫生一直有环卫上门做,只是最近一月,租户搬家频繁,楼道清洁卫生不干净在所难免,一路走下来。

接连踩好几片搬家专用废弃的塑料胶带,走路黏脚。齐思嘉只能朝单元门口附近的角落找了处隐蔽位置,蹲下身,将鞋底胶带扒下去。

“张德发,听说了吗?开发区要拆迁,房东让咱们赶紧搬。 ”

迎面走来两位身材干瘪的中年男人,头上分别戴有一顶黄色安全帽。

似乎刚下班,眼袋耷拉,哈切连天,高个子男人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了火递给矮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