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洁这行,不需要任何技术含量,年龄限制也不高,只要身体健康,多大年龄都可以干。

相对应的工资会比其他行业会少很多,即使工作卖力,区域楼栋纤尘不染,每个月工资也不会超过两千五。

正因为这个道理,类似八号顶楼大平层业主挑剔苛刻诸多的卫生要求,稍有经验的保洁阿姨都会聪明避开,毕竟付出与回报无法对等。

齐思嘉是她们之中异类,一上午,她不仅修剪完花园里枯枝落叶,拖洗大理石地面,就连楼梯口常年不用广告牌都用微湿的抹布反复擦拭过。

中午十分,蔡阿姨抽出空闲,过来八号楼,打算亲自带一带齐思嘉。

结果逡巡一圈,震惊的发现一楼大厅大理石地面一只脚印也无。

花园里每片花瓣恰到好处留存两滴晶莹水珠,一朵不拉。

再回头,脸罩防毒面具,手戴橡胶手套,比防疫人员还专业的齐思嘉,手腕挂一只铁桶,水波纹随着她走动摇晃剧烈,她如履平地走到电梯口,这一路来,满桶水愣是一滴未溢。站在距离主管一米开外的地方停下来。

齐思嘉垂眼问:“您找我有事?”

她其实不太喜欢有人打扰自己做事情,尤其蔡主管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目的性极强。

搁往常,齐思嘉便掉头走开了。但想着找这份工作的初衷:锻炼身体、“以毒攻毒”逐渐适应人群。

齐思嘉还是勉强压制住不舒服,不带情绪问道。

蔡主管假咳一声,摆着领导腔调问:“工作怎么样,能准时下班嘛?”

齐思嘉不假思索说:“可以。”

到口的“我帮你”被成功堵回去,蔡主管张了张嘴,笑容有些勉强,但好赖她目的不在此。

“小齐,我眼瞅你不算大。”

“25。”齐思嘉说,电梯卡在28楼,一直没往下走,齐思嘉思忖着时间,应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