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男人”一直是宋怀玉对她生物学上那个父亲的称呼,沈芷柔是知道的。
沈芷柔的脑袋顶着玻璃,侧过头看宋怀玉。
有点印象了,她第一次宋怀玉家玩的时候就看到了阳台上开得正好的花。
其中有一盆就是白玉兰的盆栽。
沈芷柔的外婆也有在阳台上种花花草草的爱好,但她那小学生眼界,是第一次看到能把一棵树种在花盆里的,所以看到那棵白玉兰时只觉得有些神奇。
“在垃圾男人从我们家离开的时候,我就想把那些花草丢掉。我妈说无所谓,放着也没有影响,但随便我处理。你第一次来我家的时候我已经处理掉几盆小的了。”宋怀玉说着,又喝了半杯红酒,往玻璃上吐气,气息在玻璃上形成一团红酒味的水雾,晕开又收缩。
沈芷柔朝着宋怀玉的方向靠近两步,宋怀玉身上的玉兰花香将她拉到彼时的记忆中:“但你没来得及处理白玉兰花,它们被我看到了,我还夸它们好香。”
宋怀玉看向她,看着她反射着烛光的眼睛,笑道:“你说,好香,你很喜欢。”
声音坚定,让沈芷柔也笃定,宋怀玉是从回忆中选取了自己的原话。
沈芷柔的缓慢地眨了眨眼睛。
宋怀玉的笑容变得有些模糊不清,她不得不靠近两步才能看清。
“所以,你真的是因为我喜欢,身上才总有玉兰花香的吗?”
宋怀玉看着沈芷柔,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慵懒地把红酒杯放在花盆架子上,从袋子里拿出一包薯片,吃了一片。
她自说自话:“所以当时我放过了那盆白玉兰盆栽,只是把树上的花都摘下来泡澡。后来我妈看我喜欢就给我找了一款玉兰花香的沐浴露。再后来,我开始喷玉兰花香的香水。”
沈芷柔在浴室时都没有动宋怀玉的东西,但她确实有看到一瓶香水,那个就是宋怀玉此时的味道吗?
闻不到呢。
沈芷柔又蹭着玻璃靠近两步,咬着舌头说道。
“宋怀玉,我还想闻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