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柔不抬头,凑着宋怀玉的肩窝摇了摇头。
宋怀玉只能由她去,接着说道:“然后就是我高考的那一年。按照计划我提前申请了国外的学校,参加高考只是为了给自己这么多年国内学习一个交代,也留一条后路。国外的学校申请很顺利。但垃圾男人又来了。”
沈芷柔的身体颤抖了起来。
当年宋怀玉不辞而别的原因呼之欲出。
“他欠了不少高利贷,还不上债,就用我哥哥作为威胁,想让我妈妈就范,掏钱帮他。他真的疯了!”宋怀玉吐了口气,缓冲了情绪。
“当年哥哥为了让妈妈方便离婚,主动提出让垃圾男人做他的监护人,继续跟垃圾男人姓。但他选择一直住校,不跟垃圾男人过多接触。垃圾男人却跑去大学找他要钱。哥哥把勤工俭学的钱全都拿出来也不够。怎么可能够呢?高利贷根本就是个无底洞。哥哥和垃圾男人起了争执,这个男人疯了拿着刀给我哥的手臂划了一条长长的伤痕,到现在都影响我哥,入职时差点没能过体检。”
沈芷柔趴在宋怀玉的肩头上,内心更加愧疚了。
自己一直在耿耿于怀的男人是宋怀玉的亲哥哥不说,被她当做辨认依据的标记竟然是这么来的伤痕。
她好过分。
她就是个大傻子。
当年自己耐着性子多问两句又不会死,在□□上多等两天又没有什么损失。
后续的故事并不令人意外。
因为那个男人和高利贷的双重威胁,宋妈妈当机立断安排一对儿女马上出国。
怕被找到,兄妹俩把手机关机,几乎谁都没说,当天决定,就买了第二天的飞机票,直接准备收拾出国。
沈芷柔听到这里,真的绷不住了。她自责地说道:“我为什么这样,这么过分,每次我都不在。我还像个傻子一样闹脾气,给你找不痛快,每次都要你安慰我,每次都给你拖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