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皎拿起竹筷,状似不经意的说:“殿下都如此说,我如何不能信。”
其实她心中开怀极了,只是没在面上显露出来。
高门大族中,谁家都有些污龊事在。
就连她父亲,也有着几房的妾室,也常见过妾室为了让父亲去她们院中使得力气。
可沈随砚却从未这么想,他没有通房,也没有侍妾,甚至明知两人可能无法圆房,还说这样的誓言。
姜皎心头舒展许多,连带着桌上的饭食都不觉醋味大。
两人有说有笑的用完饭,沈随砚这才去沐浴。
等他出来时,姜皎已经躺在床榻之上看着话本。
床榻上仍是没铺他的被子。
沈随砚挑眉,站在原处,一句话不发,可神情中却什么都说了。
姜皎被他看的心虚,只好硬着头皮说:“我小日子来了,夫君还是先去书房住上几晚的好。”
寻常人家都会忌讳这个,女子小日子在他们的眼中都是污秽之物。
可沈随砚却淡淡说:“为夫昨夜,一夜都没睡着。”
又看向窗外,外头的雨半分都没停歇的意思,甚至还越下越大。
他轻轻咳嗽一声,“为夫的身子,只怕受不了冻。”
说的两句话,直接将姜皎想要说的话给堵死,她等了半刻,终究还是喊了婢女进来铺床。
王府婢女都是训练有素的,动作十分快。
姜皎与沈随砚再次躺下时,心头不免生出几分紧张的情愫来。
虽只有两次没有同床共眠,但好似这会子的感觉与从前的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