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司朔将袖中一直放着的木盒给拿出,“之前从江浙回来,你说你很喜欢那边发簪的样式,我就着人打了一整套,你挑着喜欢的戴就好。”
姜皎看着木盒十分的犹豫,她抬起头,对宁司朔笑着说:“劳烦表兄费心,只是那一只就够了,东西多了,有时候也就不稀罕了。”
表兄深夜前来,只为送发簪,姜皎是不信的。
看来,他当真是对自个存了不一样的心思。
姜皎装作没事地看向宁司朔,“今日烦表兄跑了一趟,东西什么时候送都是可以的,况且今天我在舅母处,陪她挑选一位世家的女子,不知表兄可有见过画册,我觉着陆姑娘是个极好的,表兄也同她甚是相配,这发簪,可以当作讨她欢心的小玩意最好。”
说完,姜皎萤萤一拜,“小时候表兄待我甚好,萤萤都是明白的,如今表兄归京,仕途前程一片大好,我这个做妹妹,也就只能祝福兄长得偿所愿。”
“榴萼。”姜皎吩咐着身边的婢女,“你着人送表兄出去。”
秋眸与宁司朔的黑眸对上,姜皎笑得十分可人,“今日太晚,我也不留表兄在府上了,一会儿有小厮带着表兄离府,我就先走。”
转身得异常决绝,姜皎似乎想要很快离开。
但是宁司朔却将她给叫住,“萤萤说了许久,不如也听我说。”
姜皎猛然间开口,“表兄是个聪明人,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的好。”
可宁司朔后面却也没有征得姜皎的同意,便是直接开口,“萤萤明白我思慕你,我心悦你,你因为我离京去洛阳上任赌气,不想就这样嫁人,可如今我回来了,萤萤是不是也能再看看我,萤萤,我心中的人一直都是你。”
姜皎忍无可忍的转身,一巴掌直接打在宁司朔的脸上。
这一巴掌,她用了十成十的劲,秋眸之中都透出着愤怒,“我的心思从不是如此,我与王爷成亲也同表兄未有半分的干系,从始至终,我对表兄只有对兄长的情谊,其他的全都没有,就算是表兄要一意孤行,舅舅与舅母怎么办,外祖父怎么办,偌大的太尉府又要怎么办,表兄身为家中男儿,只顾儿女私情,不顾家族前程,你这般,从不是我认识的宁司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