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睡会儿吧。”
贝格森将毛毯给温木仔仔细细的盖好,确认他不会着凉。
贝格森让温木枕着他的大腿睡去,他则是靠在车厢的沙发上一动不动。
单侧的耳坠忽明忽暗,另一边是一个挂耳式的耳机。
在映射倒影的玻璃上,男人的五官轮廓变得模糊起来,朦胧的夜色下,耳机一闪一闪的发着红光。
“老大,玛格丽已经死了,法院那边也交代好了。”
耳机内有些机械的杂音响起。
贝格森的手指划过平板上刚刚爆料出来的消息,视线在扫了两页后最终停留在一篇报道上。
《连环杀人案的真凶,玛格丽小姐,已于今晚的监狱内自杀!!》大概过了三秒的时间,贝格森淡淡的“嗯”了一声,接着轻声道:“我给你个地址,明天过来一趟。”
他的声音很小,怕吵到温木一般,草草两句便挂断了耳机。
男人看着熟睡在身边的,独属于自己的宝物。
他心底的温情如一甘甜泉涌入了心田,又像是独一无二的镇定剂,每每看上一眼便能平复所有的心情。
温木活成了贝格森的药,唯一的药,可以是毒药,也可以是解药,同时也是救命药。
温木的神情看起来并不放松,紧绷着下颚,眉眼间也带着一点酸苦,微卷的睫毛附在眼帘。
他的五官并不显得阴柔,而是属于很活力的自由气息。
让人一眼望过去就能看到热烈的生命力,一瞬间便可以联想到在下课后的夕阳下,那个流着汗打球的少年。
贝格森就这样一寸一寸的注视着他的少年,如拍摄动图的照片一般,一帧又一帧的在心中刻画起来。
他的烟瘾又犯了。
摸了摸兜,却又突然像是闻到了之前温木身上的烟味,右手一顿,他将烟盒和打火机拿出来,扔到了前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