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听器——
身上有监听器——
坐在他对面的贝格森将温木一切奇怪的举动都看在眼里,这次的男人没有解释,又或是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其实贝格森只要随便说出来一点理由,都会让这一切显得正常又合理,那他们就可以继续假装和谐的生活下去。
就比如:
「我觉得你会喜欢,所以才学来做给你吃。」
「偶尔见过中餐的菜谱,所以学着做了做。」
但是都没有,贝格森什么都没说,就像是用沉默给了温木所有想知道的答案。
贝格森轻轻搅动着手里的咖啡,垂帘盯着滚滚旋转的褐色浓稠的液体。
瓷器相互碰撞演奏出清脆悦耳的交响曲,在整个安静到诡异的空间中,所有的声音仿佛放大了几十倍,穿过血肉和骨髓,渗透进温木冰冷的心田。“怎么没带戒指,不喜欢吗?”
贝格森终于出声,语气谈不上温柔,也谈不上暴怒,只是平静的犹如一坛陈年老酒,水面上荡不起一丝波纹。
“今天出门太急,忘记带了,怎么着?你要凶我??”
温木强迫自己定下心中沸腾翻滚的胆怯,他的声音很自然,但仔细听,却还能听到一丝压不住的颤抖。
贝格森咧嘴轻笑,温声细语,像是安抚着一只地震过后惊恐的小兽:
“怎么会,不喜欢的话我们就换一个。”
他放下手里的杯勺,失去支持的金属与瓷器相撞,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不喜欢咱们就换一换。”
贝格森有些病态的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