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他们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那时候的贝格森趴在地上,脑袋哗哗的流着鲜血,除了那双深蓝透亮的宝石眼睛,温木什么都没看清。
“项链被你做手脚了吗?”
温木又问了一遍后,死死注视着贝格森,只见他紧抿着双唇,久久不语,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
就像之前贝格森质问他「为什么不戴项链」时,温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于是他选择用沉默来拖延时间。
讽刺的是,现如今这个方法竟然也被贝格森利用的游刃有余。
但温木不像贝格森那么疯批偏执,于是他干脆彻底撕破了脸。温木说出的话犹如一道无法抵抗的力量,强迫着贝格森面对现实:
“项链里有监听,是吗?”
“……有。”
过了好几分钟,贝格森才终于出声。
温木在心底冷呵一声,犹如冰凉的海水浸泡着他,只觉得冷的浑身发抖,却像是意料之中的命定结局。
——呵,想也知道。
不堪的过往和被蒙在鼓里的麻木刺痛,犹如毒蛇般缠绕着他的身躯,刺进他的皮肤,撕烂他的血肉。
温木又问:“那定位呢?也有对吧?”
时间仿佛静止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痛苦不堪而又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贝格森干涩的承认:“……都有。”
男人也终于在此刻卸下了所有的伪装。
他紧抿着双唇,良久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张开嘴,用打着微颤的沙哑声音诉说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