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格森的目光深沉,略带薄茧的指尖轻柔地擦过男孩眼角的泪珠,低声细语地哄着:
“可以。”
第二天醒来后的温木,只觉得浑身酸痛无力,脑袋头昏欲裂地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
他的眼睛还没睁开,手就最先一步扶上额头自言自语道:
“嘶——头要裂了。”
他随手摸了一把身侧的贝格森。
很好,和往常一样,不在。
等他清醒之后收拾完毕,摸索着墙壁,走到楼梯口后,才终于看到了在一楼精心准备早餐的贝格森。
贝格森:“醒了吗?还以为你要多睡会儿,下来吃饭?还是我拿上去?我准备了一些醒酒汤。”
温木捂着脑袋:“我昨晚没喝醒酒汤吗?难怪醒来后这么难受,感觉脑袋要分成两半了。”
贝格森感受到温木射来的视线,仿佛早有预料一般,抬起头,朝站在楼梯角的温木轻笑着开口:“我想喂给你的,但是你都吐了。”
温木趴在二楼的楼梯杆上,直接挑明:“贝格森。”
男人在楼下轻快的回应:“我在。”
“你昨晚答应过我的那些还算数么?虽然我那时候醉了,但可没有失忆。”
如果这还不能“打动”贝格森的话,那温木可就真的没办法了。
他需要出门,需要接触外界了解知识。
温木还不知道该从哪里做起,但他必须先学会养活自己,然后再去思考怎么逃离这个疯子。
或许有人愿意一辈子待在家里,每天满心欢喜,百般无聊的等着自己爱人回来。
但温木不是那样乖顺的性格,所以他永远不可能像贝格森所期盼的那样去做好一只乖宠物。
贝格森确实很了解温木,但这不代表温木就会任由自己处于下位。
他也是个极其聪明的孩子。
直觉告诉他,贝格森的承诺只是一时的。
贝格森的态度转变的太快,这其中绝对有问题。
他可不相信一场醉酒的哭泣就可以让疯了快20年的人,一夜之间就回心转意。
温木只能尽力而为的去赌,拿贝格森对他的爱意去下赌注。
贝格森闻言,并没有因为温木对他的极度不信任而生气。
他将餐盘放好,低着头,掩住眼底的情绪,语气平和:
“当然,我说到做到,吃完早餐我就可以教你开车。”
温木松了口气,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拍了拍贝格森的肩膀,欣慰道:
“不错不错,我还以为你疯的没救了。”
贝格森失笑:“你开心我就开心。”
于是,他们吃完早餐便开始学习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