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木拼了命的想要为自己争取一下,他突然抬起头,眼睛瞪的又大又圆,像一只会撒娇的狐狸,连声音都被主人带着刻意的软糯,主动将自己放在了下位,商量道:
“不是……能不能放宽点?出门报备也就算了,那每10分钟发短信也太——”
贝格森闭着眼睛,将他的头轻轻按下,没有丝毫要松口的意思,依旧坚持着之前的原则:“不可以,不回消息不打电话,就乖乖在家里待着。”
温木气的一咬牙,指尖顶上贝格森的鼻子,两眼一瞪,颇有一副怨妇气息:“行!!你可真行!!”
说着便像一条灵活的小蛇一般,三两下溜出了贝格森的怀抱,嘴里还不忘继续冷冰冰的放狠话:
“你自己睡吧!妈的,给你脸了。”
贝格森感受着怀里的空旷,犹如一阵冷风拂过,刺穿骨头一般,整个人都要哆嗦起来。
“温木,能不能别闹了?马上就要分开了,我不想和你吵。”
他的话语间隐隐若现的克制与温怒,接着强硬的伸出手掌,熟稔的将温木一把捞回来,再次揉进自己的怀里。
温木气不过,打不过,骂不过,最后在被子里狠狠踹了他一脚,这才算气消了点。
他嘴里小声嘟囔:“你干脆把我拴上绳子算了……”
接着声音一顿,又连忙推翻了刚才的观点:“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
这疯子没准真能干出来这种事,他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想穿越时空,回去扇上自己两巴掌。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贝格森实在不愿意在离别的前一晚和他吵,再次恬退隐忍的哄着他,但言语中不可控制的夹杂着一丝威逼:
“我已经尽力放你出门了,真要按我的意思,你恐怕要一直呆在家里等我回来,温木,别把我逼急,行吗?”
温木听出了其中隐隐的警告,皱了皱眉不再多说什么,侧过身把被子往自己这边一拉,倒头蒙上便睡了过去。
贝格森之所以同意温木出门,纯粹只是担心他整天蔫着精神,对身心不好。
最主要的是温木一不高兴,就不愿意搭理他了,贝格森是半点受不了的,那种心如刀割的剧痛会将他锁死。
贝格森看着床中央鼓起来的被子,沉沉的舒了口气,将那团东西抱过来,隔着软棉的布料,最后又提醒了一遍:
“温木,出门报备,不要和陌生人聊天,不要随便和别人搭讪,不许抽烟,不许喝酒,外面的东西不要随便吃,下午四点前必须回家,我会让休斯特看着你的。”
温木听的耳朵都烦了,他猛地掀开被子,扭头冲一旁贝格森不甘示弱的反驳:
“你不是也抽烟吗?我为什么不能抽?我已经成年了!你管的真宽!你是我爹还是我娘?!你凭什么——”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突然的靠近硬生生打断了。
贝格森犹如隐兽撕去温顺的面具,獠牙与爪子对着主人亮出凛冽的寒光,淡蓝的眼睛亮的出神,嘴唇几乎贴住了温木的鼻尖,紧接着又弯起唇角说道:
“就凭你整个人都是我的。”
温木:“……神经病。”
寂静的空气宛如凝滞般,片刻后,贝格森笑出声来,轻手轻脚的将被子给他掖好,继续说:
“烟我戒了,以后你也别抽。”
温木回过神:“戒了?什么时候?”
贝格森:“刚才。”
温木:“………”
哽住了,要吐血了,都毁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