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鸣也不是个怂货,好歹现在罗文启质疑的是他即将成亲的妻子,虽说暂且还摸不清她的过往,但有些现有的东西却很清楚。

比如——

“你都喊莼儿了,哪来的清清白白?”李鸣摸了摸下巴,“还是说,现在师兄妹之间都这么称呼?”

这话是问云揽月的,李鸣自觉把话抛给了她,毕竟人家才是唇枪舌战的主力。

红色的盖头很厚,与电视剧里那种红纱不同,李鸣看不清云揽月的表情。

“自然不是。”微微上扬的语调彰显出云揽月此刻的心情还算不错,或许是李鸣刚刚这一句话说到位了。

她微微抬头,红盖头下的双眼仿佛能穿透红布,直视站在门口的罗文启。

“便是我刚入门时,你我也是以师兄妹相称,说是要避嫌。”

却没想,这大婚之日,罗文启既没有避嫌喊她月儿,又没有避嫌喊别人莼儿。

这左一个月儿,又一个莼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少红颜知己。

听了此话,众宾客顿时议论纷纷,而罗文启的脸色也是越来越差,他早知云揽月牙尖嘴利,若非有那如天上明月的样貌,与最适合成为炉鼎的天水灵根,他才不会——

压下心中情绪,罗文启轻扇了两下扇子,望向云揽月的目光中带着算计:“月儿,你我皆是修士,寿命与凡人完全不同,你何至于与凡人成亲?”

话又拐回了原点。

云揽月只觉得他无趣,不想搭理:“罗公子,你是觉得我云家无人,任你在这大婚仪式上胡闹么?”

此言……倒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