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骜哽了半响:“殿下,如此不妥”。
“为何?”。
蒙骜说:“殿下是君,蒙恬为臣,当不得……”他话都没说完,扶苏就一脸可怜巴巴的放开手。
蒙恬见他如此,又在祖父眼前,说不出僭越的话。
扶苏一个人闷闷的上了马车。连着赶了两天的路,蒙恬都没再见扶苏,他心里想念,总回想着扶苏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而后思绪一转,又想起曾经扶苏自裁的事,心里更是不安,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扶苏那边就出事了。
扶苏病了。
小小的人,躺在马车里面缩成一团,任凭宫女太监怎么劝都不听,他泪眼朦胧,低低喊着父皇跟母后。
到底是才四岁,还未醒事。
蒙骜不敢大意,忙吩咐太医去医治,蒙恬也满心担忧,却只能守在马车外面,透过窗户看他。
“殿下如何?”蒙骜问。
太医回道:“殿下这是夜里受了寒,又郁结于心,再加上近来旅途颠簸,所以发作起来有些凶猛”。
扶苏病了,自然不能再赶路了,蒙骜做主,让队伍停下休整。
野外,一个个的帐篷撑起,远远看着,像是一个个的白色蘑菇。
夜晚时,扶苏发起高热,蒙骜跟几位将军都担心异常,蒙恬看着众人忙碌,此刻也不管合不合适,直接撩开帘子进去。
帐篷里,扶苏小小的躺在榻上,额头上搭着给他散热的帕子,太医令守在榻边,每隔一段时间,就给他换一次帕子。
“我来吧”蒙恬上前,接过太医令手里刚浸湿冷水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