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阿剑跟随扶苏身边也不算短了,只不过除了当初在赵界之时扶苏用过一次这太阿,之后这太阿则从没出过鞘过,眼下看来,这太阿剑也是不得不再次尝血了。
扶苏拔箭,那些刺客也是直接挥剑就朝扶苏扑去,扶苏侧身一闪,避开当中那朝自己直面扑来的一人,同时手里太阿一转,直接挑了对方手里的兵刃,顺便断其手筋,那人惨叫一声,兵刃骤然落地,其余刺客似乎都有些意外扶苏的身后,在短暂的怔愣之后,他们大吼一声,同时朝着扶苏攻了过去。
七八个人,四面八方直逼扶苏,扶苏即便功夫再好,恐怕也应付不来。
高煜被吓的脸色一变,与懿俟同时出手朝着扶苏扑去,两名刺客见此,身影一掠,手腕一转,反向高煜与懿俟攻击过去,不过一击,就打得高煜被砸了出去,狠狠摔倒在地,懿俟撞在墙上,原本穿透了肩头的冷箭,瞬间又被逼的箭头倒退。
而扶苏被余下六人围攻,他双眼眯起,将太阿剑反手握住,刚要反击,房门轰地一声被人破开,同时一把剑鞘飞了进来,虽是一击,却是瞬间就逼得那围攻扶苏的六人骤然推开。
扶苏惊愕,扭头朝门边看去。
门边有人斜斜地靠在门边,他马尾高扎,额前斜斜的碎发隐约遮挡住了他的半张面容,黑色的围巾搭在他的肩上,垂下的一角,如同披风一样于他身后猎猎外翻,他手里拿着个酒坛,明明就是不羁的站姿,可是那望着屋内的双眼,却满是锐利的寒光。
走廊上,打开的窗户,有雪花被风刮过,片片雪花被带入廊中,刚刚飘散到那人的身边,便似荧光一般消失不见。
这个酒歌,难道当真是赵高安排的刺客吗?
这样的疑问在扶苏的脑中若惊鸿一瞥,就极快的被他给否了。
酒歌靠在门边,他的眼神从始至终都只是盯着屋内的几个刺客,那几个刺客遇这情况,似都有些意外,酒歌微微眯眼,他扬手一甩,将酒坛朝高煜仍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