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不敢妄自猜测, 只能将自己心里一些未说的话,彻底吞了回去。
返回咸阳的路途不曾停歇, 途中偶尔下雨, 众人也只是歇息了几日, 便又继续赶路, 龙儿这几些日子出奇的听话, 连与扶苏坐在一块的时候都不闹腾了。
看着龙儿, 扶苏不由得想起那个这几年来极得嬴政宠爱的子婴,他知道子婴如今应该是三岁的年纪,却不知道子婴如今是个什么样子,不过……他却也是时长听说了子婴的事,那小子在宫里,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想到此,扶苏不由得轻轻一笑。
“扶苏哥哥,你在笑什么?”。
马车里,龙儿突然睁大了眼,好奇地盯着他看。
扶苏敛了笑意,抬眼时见子非也狐疑地盯着自己,扶苏轻咳一声,坦然说道:“我在想子婴”。
“嗯?”龙儿只是眨眨眼。
子非蹙眉。
扶苏怕他误会,便压低了声音贴在他的耳边道:“这子婴其实并非我父皇的亲子,他原是当年懿俟在赵界的山里,寻来的一株草药,只不过它生的怪异,虽然是头上有草,却长着一个小兽的身子,又因它不论是笑声还是哭声,都像极了婴儿的声音,所以后来高煜便为它取名叫子婴”。
子非听得微微惊讶:“有这种事?”。
扶苏点头:“确有其事,后来我回咸阳之后,这子婴不知是因为忽而病了,我便带它入宫想借我父皇宫中的兽医为这子婴看看,却没想到父皇非但未准,还将子婴留在了宫里,之后当我再见它时,它便已经成了如今外头传言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