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何家开始起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薛诗人的儿子薛念抓到密室,打算血祭炼化了薛诗人唯一的血脉,强行逼迫宝贝认自己为主。指不定当初收薛念为义子就是打得这个主意,何紫穗打杀了薛夫人反倒正中下怀。”

“宝贝感受到薛诗人的血脉,当场认了薛念为主,邱煦前功尽弃,还被反噬,落下一身重伤。不知道他是怎么跟自己儿子说的,听那邱家小子的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薛家欠了邱家呢。”

“然后把长女送去何家,把儿子送去绛霄仙府。邱煦曾经费了很大精力打点绛霄仙府,想要儿子拜入仙府,成为内门弟子。有这么一个身份,父凭子贵,好歹能叫何家顾忌一二。哪知道,邱煦打点好一切,奈何儿子不争气啊,没能成为内门弟子,众目睽睽之下考核表现不佳,沦为外门弟子。”

“邱家少主年少轻狂,自认邱家已经打点好一切,又有何家作为倚仗,绛霄仙府没有按照事先说好的收他为内门弟子,言而无信,简直欺人太甚。私底下多次出言不逊,辱骂绛霄仙府发泄不满,被外门掌事贬为杂役弟子。”

“年轻人气不过,直接跑回家,刚好看到邱家被寻仇的人灭门,一把火烧的红光冲天。仓皇逃走,跑去投靠虞州何家。还对何家声称绛霄仙府欺人太甚,把说好的名额给了别人,让他堂堂何家的外孙去当杂役弟子。”

“何家的家主可不好糊弄,当即书信一封询问是怎么回事,得知真相后,对邱家少主很是不满。眼见事迹败露,被呵斥一番受到冷待,邱家小子丝毫没有反省之意,私底下大为不满,认为外祖父外祖母太过刻薄。被何家子弟告到家主面前,待遇一降再降。”

“最后姐弟俩一起被赶出何家,流落街头。”

外面有人叫道:“邱家是被谁给灭了?听起来跟薛念一点关系都没有啊。难道是邱家少主离家期间,薛念因着宝贝神功大成,反手灭了害死父母害死母亲的凶手,一把火烧了邱家?”

“自己表现不好,让预定的内门弟子名额飞了,反倒责怪绛霄仙府,他以为仙府是他家吗?”

“他还骂别人都是见风使舵蝇营狗苟的奸邪小人呢!”

隔壁那人十分不屑道:“这邱家姐弟被赶出何家后,逢人就说薛念对不起他们家,薛念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哭得那叫一个惨,搞得别人还以为是薛念把他们家怎么了。一番广撒网,真逮到个正气凛然的愣头青,义愤填膺的说要为邱家主持公道。”

“人家一心打抱不平,愿意掏灵石叫青鸟阁调查,倒贴钱也要把薛念的所作所为公诸于世,让天下人看看这无耻嘴脸。结果反倒查出邱家的龌龊事,把邱家那些年干得事儿公诸于世。”

“邱煦道貌岸然,表面一副侠肝义胆的模样,私底下贪生怕死推别人给自己挡枪坑害了不少人,有的死了,有的运气好侥幸捡回一条命。心里气不过想要报复他,却因为被坑害的基本都是散修,势单力薄,拿背后有何家作为靠山的邱家没办法。”

“他们换了身份,假装投靠邱煦,加入邱家等待时机。”

“何紫穗向来不把人命当回事,被迫嫁人避开风头也没能改变她的行事作风,随意打杀婢女侍从,尸体沉在水映天外面的镜湖里,日积月累,形成邪祟。一日爬出水鬼,差点把在水边玩耍的邱家少主拉下去,何紫穗一怒之下打死了贴身照顾邱家少主的下人。邱家根本

没人敢跟他玩,后来换成薛念跟邱家少主整日一起玩耍,才算有了玩伴。”

“两人的次女小小年纪便性情残暴,有虐杀癖好,先是对附近的阿猫阿狗下手,后来虐杀阿猫阿狗也无法满足她,开始对附近居民的孩子下手,悄悄派人偷人家孩子,虐杀后把尸体沉在外面镜湖里。”

有人狠狠抽一口冷气,“母女俩一个德行,太狠了!”

吃瓜群众纷纷赞同,作为寻常百姓,狠狠共情了。

“邱煦自以为邱家被自己把持的如同铁桶,实际上他的心腹下属,早就联合了一群他跟何紫穗的仇家想要他们俩的命。这些年被打死的婢女仆从也都是有爹有娘的,还有孩子被偷走虐杀,尸骨沉在冰冷的镜湖里,死不瞑目的。他们是普通人,对付不了邱家,可他们不起眼啊,邱煦做梦都想不到普通凡人居然敢生出这个胆子。”

“何紫穗被邱煦打成重伤关起来,从何家带来的人也被控制起来,邱煦被反噬,也是重伤,儿子长女都不在,只有一个次女在家里。这大好的时机要是错过,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于是那天,一群人里应外合。在厨房做工的给饭菜下药,给井水下药,放倒了对邱家忠心耿耿的守卫。潜伏的散修忽然倒戈,联手对付没有中招的守卫,以及重伤的夫妻俩,最后愤怒的百姓冲进水映天,拿着锄头镰刀木棍,活活打死了他们两人,一直到把尸体砸成一摊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