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求征十郎,他肯定会来,可我不想勉强他。征十郎的家教听起来就很严格(能给孩子安排那么多课程的父母,绝对和我的父母不是同一个类型),硬为我腾出时间应该会对他造成不小的影响。

“但是假如赤司君有其他事要忙就不麻烦你了。”于是我紧跟着补充了一句,“还是你自己的事最要紧。”

面谈可以推到以后,反正来日方长

,我不信我找不到机会把他们两个凑到一起。

“没关系。除非有要必须出席的活动,周末我通常不会有特别要紧的事情。”

“如果到时候计划有变,我提前跟你联系,这样好吗?”

“好啊!不管来不来都谢谢你!”

听到这个回答,她果然笑了起来。

并非是那种出于礼貌的、浅到让人珍惜到想要收藏起来的微笑,而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就连那双三色堇色的眼睛此时此刻也跟着弯起来了。

有一瞬间他其实很想问:莉绪是在为了什么感谢他?又是在为了什么而感到这么的开心?

因为他答应了帮忙给那个“凉太”补习,所以产生了感激心情?

因为他答应了帮忙给那个“凉太”补习,所以感到了开心?

成绩不太好的朋友能够通过努力变得更加优秀,确实值得庆贺。

可那个“凉太”会在这次的期末考上取得进步,是值得让她的情绪被调动到这个地步的事吗?

换句话说,“凉太”这个人的存在,是能够在她心中占据这么重要位置的人吗?

他们是小学同学,当过长达五年之久同桌,被许多老师误认成双胞胎——这些明明是她体贴地为了让他安心,才选择全盘托出的话,却成为了一根木楔,紧紧地钉在他狭隘的心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