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要归功于征十郎在篮球部的副部长之余,兼任的学生会副会长的职务。

几乎每个第二三节 课之间的大课间,征十郎都离开教室去往学生会办公室处理永远也处理不完的事务。

其实在和征十郎交往之前,包括当我们确定了恋爱关系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很想劝阻征十郎稍微将手头的工作放下一部分。

哪怕是下课那么一点点的时间里,他都要为了不拖延工作进度,尽可能的去处理安排。

我并非不能理解他人忙碌,毕竟我的父

母也是大忙人,如果不是他们太爱我,也不会抽出那么多时间陪我。

可说到底,征十郎也还是个学生呢。距离成年还差着好几年,不趁现在享受有限的自由的话,以后就更没机会了吧!

还是说,只有我是特殊的?

相比之下,是父母给我的自由太过头?

这个问题在我心里足足盘旋了三个月,直到寒假我在法国遇到迹部景吾。

然后我发现迹部景吾在学校里同样身兼数职。

而且和尚且保留着些许传统前后辈观念的帝光不同——帝光不允许一二年级的学生担任学会会长的职务——冰帝完全不会容忍“前辈资历长,所以就算前辈是个无赖的废物也必须尊重对方”的情况发生。

因此迹部景吾的职位比征十郎的还要高。

网球部他是部长。学生会他更是从没在副会长的位置上呆过。

所以搞了半天,在御三家的继承人之中,原来我才是最特殊的、也是最没立场对征十郎说“不然还是休息一会吧”的人啊?

虽然我不觉得征十郎和迹部会嫉妒我所拥有的自由和散漫,可对于从小就被灌输着“你们必须时刻谨记自己的言行与家族名誉息息相关”的他们,我的存在显然是个异类。

就像被关在家学琴的孩子被父母用戒尺拍打手背,而他的朋友趴在窗外对他小声诱哄着说“嘿别练琴了我们出去玩吧”那样,不免会让人心生怨怼。

在察觉到这一点后,我只好收起了那些劝阻征十郎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