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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身边同学的议论声撇下,连忙跑了过去。已经有两个月没亲眼见过我的爸爸,兴奋又激动地把我抱起来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圈——说出来可能有人不信,但这真的已经是我爸爸努力克制过的结果了。

如果我们时隔两个月重逢的地点是在家里,爸爸大概还会抱着我呜呜呜地哭上好一阵以此诉说对我的思念之情吧。

“爸爸你忙完在墨尔本的工作了吗?”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爸爸稳稳当当放到地上的我问。

“可今天是莉绪毕业的日子啊,要是缺席了女儿人生中这么重要的场合爸爸绝对会度过一个相对遗憾的人生的!”

我:“……”

所以这意思就是那边的工作还没做完就回来了咯?

爸爸的助理和下属会忙疯掉的吧?

还要算上时间延误会带来的损失的话,那我这场毕业典礼的开销显然不止有跟在爸爸妈妈身后的那位提着大包小包的摄影师的工资这么多。

我看向妈妈,妈妈一两个星期还会回来一次,闲的时候甚至一周能回来两次,也不是爸爸那么夸张的性格,就显得镇静多了。

她无奈地朝我笑了一下,然后无声地用口型对我说:随他去吧。

这么多年过去,妈妈也还是对这样的爸爸毫无办法。

哦对了!征十郎呢!

我正准备转过身去找我的男朋友,就听到征十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离得不远也不近。

“须王先生,藤冈夫人,好久不见。”

——哦忘说了,因为希望能成为早逝的外婆那样优秀的律师,我的妈妈在婚后并没有改姓,而正是因此,妈妈也结识了曾经与外婆共事过、被外婆照顾过、又或者受过外婆照顾的其他律师和检察官。

虽然他们都已经是爷爷奶奶辈的老人了,但大家依然记得外婆,得知这一点的时候妈妈还差点哭了。不过她一直很少会流泪,所以在我印象里那天反而是爸爸哭了很久很久,像是在替妈妈哭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