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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绪?”妈妈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她秀气的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细边的眼镜,目光专注地看向屏幕里的我,又很快注意到被我拉着的征十郎的手,“那是征十郎君吗?”

在我们家可以用赤司指代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征十郎的父亲赤司征臣,另一个才是征十郎。

所以即使爸爸不愿意用听起来这么亲昵的称呼,我们家也还是统一了对征十郎的叫法。

“春绯夫人,久疏问候。”征十郎一边恭敬地向妈妈问好,一边顺着我抓住他的手坐了下来。

妈妈见状笑了一下,视线又透过屏幕看向我:“怎么了莉绪?怎么哭过了?”

我也不知道妈妈是怎么从这种算不上特别清晰,而且还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看出我哭过的。

只是她一问,我就更想哭了,刚刚止住的眼泪也扑簌簌地一刻不停地往下掉。

“莉绪,莉绪……”没办法触碰到我的妈妈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我的名字,用她的声音告诉我她一直陪在我的身边。

而代替她缺失的抚摸与温度的,是征十郎的手掌。

盂兰盆节比我更难过的人明明就坐在我身边,可我现在却在让他和妈妈一起安慰着我,真是不像样。

于是哭过一会,我总算成功地抑制住了不断溢出眼泪的腺体,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妈妈又问了我一遍哭泣的原因。

我一字不改地用回答征十郎的答案回答她,说我想她了。

“可我们不是昨天才打了半小时的电话吗?爸爸也在。”妈妈略微有些无奈地看着我,又将目光移到我旁边的征十郎身上,就不再说话了。

之后我又问了妈妈一些关于盂兰盆节的问题,比如说过节我们家有没有和别人家不太相同的特有习俗之类的。